【雷安】I knew you were trable(2)
- 檎遥
- 2017年12月5日
- 讀畢需時 10 分鐘
关键词:ABO,七年之痒,人到中年(bu),家庭伦理。
内含卡埃要素。
※本文中的雷狮&安迷修人设与常规二设稍有出入,请谨慎阅读。
本章内含r18内容&角色性格崩坏&非正能量内容,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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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oh, trouble, trouble, trouble 噢 噢 大麻烦 大麻烦 大麻烦 No apologies, he'll never see you cry 不曾道歉 他永远不会看见那些眼泪
带实习生是一件让人喜忧参半的差事。
一方面是这些刚念完医学院的年轻人大都有着热情投入医疗事业——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的;另一方面又叫人相当头大,因为实习生总会搞出不少事情来。所幸同样年轻的安主任是个耐心的人,能面不改色回答完所有那些愚蠢的问题,并且在查房过程中巧妙地考核他们。
学生们本来就知道不少安迷修的传闻,近距离相处之后更加感受到了那种人格魅力——他再次给人留下了好印象,总是这样。年龄相差不大(毕竟才三十出头),和实习生聊起天没多少代沟,性格又平易近人活泼开朗——安莉洁曾引用某本小说的话说真该“强迫他这种人从事教育行业”。午饭时几个实习生还一起坐了一桌听主任尬讲冷笑话,这算是安迷修的个人技能,像个凤仙花一样突突突爆讲冷笑话还没人会尴尬,愉快的气氛像涟漪一样扩散开来。
“安主任下午要坐诊吗?”一个男生问,“想旁听一下。”
“哎……不行啊。”安迷修歪着头说,“要回家陪爱人。”
实习生们听到这里开始无伤大雅地起哄,安迷修继续笑着听完所有善意嘲弄,心里空空落落。年纪小一点时这种装出来的幸福会带给他安全感,再然后是成就感,随着年岁长大乐趣减少,渐渐变成了责任与义务,而现在更多是出于习惯。偶尔有点负罪感时安迷修又开始自我安慰:反正我又没说谎啊——现在也是,他真没骗谁,下午确实是要回家等雷狮,为了缓解气氛他脸下午份的抑制剂都不打算吃了——所以雷狮能说他什么都没有试着努力过吗?况且昨天也是对先挑事……不行不行,安迷修赶快停下这种无意义的迈远,他早就知道抱怨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雷狮那边肯定也是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陷入僵局的原因说不定也是因为这种诡异到底的理智。
他笑着听同桌的实习生谈话,即使内心的烦躁与挫败感已经快要满溢出来。
卡米尔坐在咖啡馆里,盯着微信界面看了半晌,觉得确实有必要对雷狮和安迷修的事情上点心了——并不全是出于关心,而是他确实不乐意周围的人继续围着自己东打探雷狮私生活出了什么问题(鬼知道公司那群单身狗这么打听的用意是什么),才会最近脾气这么差。
毕业搬过来一起住后卡米尔一直保持着这个家里最早出门最晚进门的记录,对安迷修解释是有些事情要忙,对雷狮不需要解释(他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他也不觉得大哥和嫂子躺在床上会讨论自己成天都在忙什么这种诡异问题。而做这件事的原因只是为了减少在家时间,卡米尔不太善于和人相处,实在不想面对那个家里几乎可以实体化的尴尬,于是干脆选择隐形:七点出门十一点进门,而且这种作息倒也不累,办公室楼下咖啡馆环境优雅物美价廉,他直接办了张会员卡。
“您的卡布奇诺续杯,先生。”
卡米尔回过神,看到个面生的服务生。他已经在店里坐了几个月,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人,估计是打零工的大学生。长得挺秀气,头上一根呆毛突破天际的张扬(比大嫂的还显眼)。店里很暖和,服务生穿着件半袖,空气里有很淡的草木清香,卡米尔被这种温度照拂得头脑迟钝,盯着人白生生一截胳膊瞅了半天。
“……先生?”埃米给面瘫盯得发憷,忍不住问,“有事吗?”
卡米尔收回目光,“抱歉。”
埃米端着盘子回了工作台,现在时间不到八点,工作日晚上客人不多,像这位坐了半晚上除了去洗手间之外根本没挪过窝的简直显眼到了极点——而且这人在店里叫外卖居然没有被前辈们轰出去,他们看起来反而蛮熟的,店里不让自带酒水的标识似乎白贴了。
想不明白。他今天刚刚来打工,原先工作的烘焙屋搬地方了,埃米原本就是贪图那里离学校近的绝佳方位,于是换到了这里来挣零花钱。上班第一天就碰到奇怪客人不知道算不算正常事。
然后埃米就坐在工作台后玩手机,朋友圈被姐姐的夜生活刷了屏,一条一条点赞完之后过去了好几分钟。时间越来越晚,一同值班的前辈都走了,留他个新人关店门。埃米知道要是客人不多他们是可以提前走的,但是不行,因为还有人没离开。
埃米不知道那个卡米尔的情况,脑子一转冒出不少奇思妙想,然后走过去问:“先生?”
卡米尔抬起头。
“……您不回家吗?”
卡米尔摇了摇头,他可不确定雷狮和安迷修有没有再吵起来。“应该还没到你们关店时间。”
话是这么说……埃米本来觉得暗示到这个份上应该就不用多讲了,但是对方似乎要和他耗到最后。距离宿舍熄灯还有半小时,错过了的话他就只能半夜坐末班公交回城西的家了。
“有什么问题吗?”卡米尔看他挺为难的,多问了一句。
“啊……我急着回宿舍。”
“好。”这句话比较顶事儿,对方把笔电放进包里——在非原则问题上他通常都很好说话——“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是我没协调好时间……很抱歉。”第一天上班就劝退客人感觉有点牛逼,埃米越想越觉得尴尬,这个时候回过头发现站起来的卡米尔高自己好多。他看着是清瘦型,身体舒展后反而隐约有肌肉的形状。埃米被人淡漠视线盯得不知所措,口不择言道:“……总之——要不您下次来的时候第一杯饮品我给您免费吧!”
卡米尔没想到晚走居然还有这等优惠,心里挺惊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这时候雷狮给他灌输的机会主义理论就开始作祟了:白到手的便宜干嘛不占?于是穿好外套,说:“好吧。谢谢你。”
埃米看着他拿起背包。“你叫什么?”
“嗯?——埃米。”
“卡米尔,很高兴认识你。”出门前他又补了一句,“明天见。”
围上围巾之后年轻Alpha才意识到空气里一直若有若无的草木香不是咖啡馆的花茶或者别的什么饮品,这样缠绵持久的味道只可能是信息素——很清爽,意外的不讨厌。用来调节空气倒是挺好的。
雷狮下午回家时看到安迷修鞋整齐放在鞋柜那个固定位置上——他有些惊讶,按照对方的性格,在昨晚争吵过之后第二天通常用满满的工作转移注意力,九点前进家门的可能性很小。再一转头能闻到空气里的茶香,雷狮闭上眼吸了一口,把爱人的用意猜了七七八八。安迷修显然是真的没辙了,居然用了这种方法。
雷狮无声无息解开领带扔到楼梯拐角处。他虽然不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但是也不讨厌。
推开卧室门之后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厚重茶香和半开窗户里投进来的寒气让Alpha倦意醒了大半。他压制住自己的酒味儿,走到床边看安迷修。Omega侧着身子躺在被子里,他肯定没睡,味儿这么重绝对湿透了。
“自己玩的挺开心呐。”雷狮说。
安迷修应声睁开眼,眸子里有水汽,Omega偏着头看对方一眼:“回来了?”
雷狮没回答,手伸进被子里一摸:嚯,还光着。碰到肩时安迷修闷哼一声。
“故意的?”
对方把被子一拉,声音给布料遮住,听起来闷闷的。“明知故问。”
雷狮开始慢条细理地脱衣服,每扔一件布料到地上安迷修听着就要颤抖一下。他比较希望对方直接来,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叫雷狮开心——没有Alpha不会因性而开心吧?这么想着就挺不爽的,所以为什么要我先示弱……
还没不爽完被子就给雷狮扯开了,凉气一下子裹上身体。安迷修倒抽口凉气:“你别——”Alpha没商量一样架起他的腿,对准地方打算直接进入(反正身体都自动润滑好了)——
大多数情况下雷狮喜欢口头欺负安迷修两句,他虽然话不多但是性格恶劣得紧,喜欢看别人生气又没辙的样子。进入过程很慢,雷狮故意让他感受身后给一点一点撑开的知觉,两点疼八分爽,还有一厘几乎察觉不到的冰冷苦涩。安迷修侧着头,窗帘缝里有最后几抹夕阳透进来,把发丝都镀上层金边。他不想抬头看雷狮,眼睛又给光刺得生疼,只好闭上不让泪水流出来。
她身体柔韧性很好。雷狮把两条长腿这上去,弯下腰吻那张脸。Alpha凑上前时安迷修偏了偏头躲开,对方明显愣了一拍,为了掩饰这种毫无默契的惊讶与尴尬他不做声地提跨一顶。安迷修闭上眼环住雷狮的脖子,虽然被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刚才小小的报复居然叫他有些得意。
……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得意。Omega在快感中浑浑噩噩地想,太可笑了。
然后他没工夫胡思乱想了,因为雷狮越顶越深,直接擦到了生殖腔边缘。安迷修下意识抱紧了对方,慌乱中只听得见耳膜里一下一下撞击的血液声,还有喘息,照这样下去马上就……
雷狮在肠壁骤然收紧时就错开那个位置,接下来的过程中完全没有过去的意思,完全叫人摸不透用意:在关系和睦时这是增添情趣的小技巧,但是婚姻危机时只能叫人想多。安迷修没空想多,心里一瞬间的不满很快给窒息一样急促的快感吞噬掉,他闭着眼喊雷狮的名字,身体却希望再深点再粗暴点,至少这样还能证明丁点儿占有欲,而不是例行公事一样履行发情期伴侣的义务。
——但是雷狮低头吻住他,两个人在无法出声的亲吻中达到高潮。
朦胧中安迷修感觉到腿间有液体的温凉触感:雷狮都没射进去。他在脱力中好不容易抬起胳膊横到脸上,这才顺理成章地让那几滴眼泪和汗水融到一起。
“去洗洗?”过了几分钟后,雷狮问。
安迷修摇摇头,翻过身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这么一看简直有点纤细了。
雷狮不做声帮他拉了拉被子,起了身去关上窗,然后半躺在安迷修旁边。
“我今天调了班,明天得去补回来。”安迷修小声说。
Alpha心里涌起一点不快:这话听起来好像什么“我为了你专门没去上班”一样——他想暗示什么?“……本来实习生要旁听我坐诊的。”安迷修闭着眼开始讲医院的事情,声音轻轻的哑哑的,猫抓一样叫人心头发痒,雷狮压下去那点不快耐着性子听。他忍不住想:“又去展示你的幸福论了吗?”
旁边Omega的声音戛然而止,雷狮才发现自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他不知所措地往后靠了靠——这种低级错误可不是他会犯的,只能说扯上安迷修的破事儿都有点古怪。Alpha自认果断而冷感(实际上几乎有些残忍),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慌了起来。因为安迷修缩在被子里仰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雷狮的衬衣角,嘴边好像是有点笑——不像鸟,却像鸟轻盈的羽毛。*
雷狮胸口发闷,因为在他看来这既像嘲弄又像怜悯。安迷修深信着“只要别人看起来幸福那我就是幸福的了”,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精致的八点档演员,就连现在所有的猜疑争吵与偏执都像电视剧的内容。
“——话说,我下午梦见大学了。”安迷修装作没听见一样岔开话题,“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湖啦?——当初我们一起散步来着,学弟说已经改成人工的了……”
雷狮没法理解安迷修这种近乎刻意的缓解气氛的方式——说实话在他看来今天从最开始就乱套了——在这个时机这个情绪下提及学生时代是想说明什么?
“不过那会儿真的很开心了——雷狮?”安迷修松开拽着他袖子的手指,没听到回话茫然地抬起头,“怎么——”
雷狮慢慢呼出一口气:他大概懂了。安迷修怀念的与其说是学生时代,不如说是那个时候的彼此——他难道认为现在有什么不同吗?雷狮咀嚼着这个猜测,慢慢地把愤怒咬碎了咽下去。安迷修歪了歪头,偏偏这会儿犯了粗神经的老毛病(真的,需要天然的地方他从来敏锐得过分),依然没有闭嘴的意思。“……上次校庆回去的时候发现篮球场重新涂了一遍,我还蛮喜欢以前的——”
雷狮突然翻身坐起来,安迷修还没回过神就被捏着脖子翻了身体趴在那儿。他头猛地发晕,眼前黑了几秒:“雷——”
“闭嘴。”雷狮咬着牙说,信息素的味道再次冲蚀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发情期Omega很容易被跳动,更何况是标记他的Alpha的味道。意识上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主动分泌起了体液,安迷修茫然地趴着,觉得事情不太对。“等下——雷狮——等……!!!”
话到了嘴边却将不完整——不打招呼强行被进入的感觉简直太陌生了,后头死死地绞着雷狮,受了惊的肠壁不留一点缝隙地附上来,连对方性器上每一根脉络都感受无疑。Omega发出几声吃痛的气音——见鬼这都能定性成婚内强奸了——但是发情期的身体还是很快适应了无措,更多体液顺着抽插的动作沿着交合处往下淌。安迷修抓着枕头套,想反抗一下又使不上劲。——这太返厂了,他忍着不出声(这和刚才不一样,出声就输了)一边想。雷狮通常是个不错的床上对象,他总能让两个人都舒服。这种单方面的纵欲安迷修没有印象,要是没有Omega的生理机制调解他可能得晕过去。
雷狮听到对方痛苦与欢愉掺半的喘息后伸手抱着Omega坐起来,借着体位去低头亲吻有茧子的右手。他以前看医疗剧时肖想过安迷修上手术台是个什么样子——神经外科,用这样的手去开颅和摆弄每一根精巧纤细的神经。
现在他成功把雷狮的神经也弄乱了。
他再也没法确定安迷修想要什么了。
Alpha怀着接近苦涩的冷意沉入爱意,而安迷修挣扎着转过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被撞击时甚至有点反胃感。
动作渐渐回归到技巧性,雷狮不再避讳那个敏感的部位,而是在安迷修被磨得受不了时稍微抽出一点,再一点点深入。——真的进去了,安迷修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的要炸开,快感夹着痛意过电流一样席卷全身。不该是这样的……他脚趾都下意识锁起来,今年的床事中他们基本没真的进去过,进入生殖腔的行为本身就带着些承诺的意思。
太超过了。
Alpha射完之后安迷修的意识已经岌岌可危,趴在床上不知道今夕何夕,腹间被填满的感觉很他是,心里的不安疑惑都缓解了不少。他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太困嗓子也太哑(希望明天还能顺利去医院),差不多睡着的时候雷狮拿手轻轻压了压他的额发。
天全黑了,灯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白白一道横在安迷修指尖,像极了戒指的痕迹。雷狮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去了卫生间。
接下来几个小时安迷修一直半梦半醒浑浑噩噩,雷狮到了饭点叫了两份外卖,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体育频道一边吃,直到快十一点时卡米尔回了家。看到兄长时卡米尔一愣,然后蹲下身背对着雷狮换鞋子。
“Omega的味儿。”雷狮咬着烟(没点燃)盯着电视里的广告,揶揄一声。
“大哥身上也有。”卡米尔很冷静地反驳他。
他换好常服,去厨房拿了一瓶冰好的酸奶,坐到雷狮旁边一起看比赛。
“年后我打算搬出去租房子住。”卡米尔咬着吸管说。
雷狮没转头。
“成。”